中国首次探月影像：月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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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首次探月影像：月球北极。资料图片

中国首次探月影像：月球南极。资料图片

大碰撞学说中，月球与地球基本上同步形成。46亿年前，一颗大小与火星相似的天体——忒亚撞上原始的地球，撞击产生的溅射物进入环绕地球的轨道，溅射物相互碰撞、凝聚，逐渐形成月球，地球经过复杂演化成为今天的地球，而忒亚究竟是一颗怎样的天体已经无从考证，它已经融入月球和地球，成为它们身体的一部分。自此，这两个天体在漫长岁月里遥遥相望。

中国古人为月亮写下过浪漫、梦幻的神话故事和诗词歌赋，为地球这位比邻而居、年岁相仿、“青梅竹马”的伴侣蒙上一层神秘面纱。近代以来，当人类把探索的目光投向月球，真实的面貌逐渐铺陈而来：月亮的南北两极有永久阴影区，却没有广寒宫；月亮表面遍布玄武岩和斜长岩，却不见桂花树；月亮上空没有大气层，目前的天然环境远未满足人类生存所需的外部条件，更别谈嫦娥奔月、吴刚伐树和玉兔捣药了。

月亮的引力引起地球“固体潮”。在浩瀚的宇宙中，月球距离地球38万公里，相对其他星球而言，两者离得特别近。我们每天看到的海水潮起潮落，就是受到月球的引力影响。月亮的引力还会牵引整个地球的固体表面每天起伏几十厘米，被称为固体潮。地球对月亮相互通过引力作用影响各自的演化进程，包括它们的地质过程也受到影响。海水每天的潮涨潮落导致陆地和海洋的物质交换，引起地壳运动和自转速度的变化。月亮是天空中亮度仅次于太阳的天体，在夜晚为地球照明。从地球上有生命以来，我们的祖先始终敬拜月亮，歌颂月亮。

月海是海吗？月球正面的“雨海”“静海”“风暴洋”等，实则为暗黑色的玄武岩岩浆冷却后填充的大型平原。当伽利略第一次从望远镜里看到月球时，由于分辨率低、视野模糊，以地球的海陆分布推论，将肉眼看到的月面上的暗淡黑斑误以为浩渺海洋，于是以“海”命名。月球正面月海较多，共有19个，背面以月陆为主，只有3个小的月海。

月球上是否存在水资源？日前，“嫦娥三号”最新成果公布，称月球上没有水。郑永春纠正说：“实际情况是，嫦娥三号在月球上空的大气里几乎没有探测到水分子。”因为月球上属于高度真空，从地面向上看，当然是测不到水分子的。但是，目前获得的大量数据指向，月球上可能是有水的。比如，彗星中含有大量的水，当彗星撞击月球时会带来水，其中可能有一部分贮藏在太阳光永远照射不到的南北极永久阴影区；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岩浆水，月球的岩浆中也有水，虽然含量较低，但月球样品的分析发现，有极微量的水被岩浆包裹在内。

月亮是空心的吗？肉眼所见到的月球晶莹剔透，宛若空心的球体。正如人类至今无法准确探知地球内部是什么，月球的内部也难以探测。但从目前所获得的地震波、引力场数据可推断，月球并非中空的球体。与地球等类地行星相似，月球基本分为月壳、月幔、月核三层，内部有很多的质量瘤，即高密度物质，类似地球上分布的矿产资源。

以前“嫦娥一号”发布数据时，人们很稀奇：“怎么都是黑白照片，没有彩色照片？”实际上，月球只有这些颜色，并非技术问题。月球表面的岩石主要由各种硅酸盐矿物和金属氧化物组成，包括氧、硅、铁、钙、铝等元素，呈现出黑、白、灰三种颜色。平时人们从地球上看到的月亮是月光穿过地球大气层看到的，并不是真实月亮的颜色，而是经过地球大气层散射后看到的月亮颜色。“嫦娥三号落月时拍到的彩色照片，彩色的只是覆盖在航天器表面的隔热膜和鲜艳的五星红旗，月球整体的背景还是黑白灰。”

有人担心，我们对月球的探测次数越多，了解的信息越多，人类对月亮诗情画意的想象就会越来越少，更难以体会月亮的美。而实际上，随着我们对月球的科学认识越丰富，就会逐渐认识到，神话终究还是神话。而当我们想到月球上的撞击盆地、土壤、尘埃、永久阴影区中的水冰，想到如何就地取材，建设月球科研站和月球基地，这样探索未知、脑洞大开的感觉，更将提升人类对月球的兴趣。

（蒋建科、谢婷婷、张弛根据对郑永春的采访整理，郑永春为中国首位卡尔萨根奖获得者、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副研究员 制图：蔡华伟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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