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拉风箱,呼呼的响。火炉烧得红旺旺……”这是湖南花鼓戏《补锅》里的经典唱词。在广西桂林市全州县石塘镇老市场里的一个补锅摊上,每逢冬季的墟日,人们会经常看到一名老人将碎的铁锅片放进一只小小的坩埚,再把坩埚埋进火炉中将铁锅片熔化成铁水,然后用一只小勺从坩埚里舀出铁水,飞快地倒在一块柔软圆圆的毡子上,迅速地晃几下,铁水就变成了一粒橘黄色小圆球。然后,把那粒橘黄色的小圆球对准需要补的地方,从下往上、从外往里轻轻一挤,另用一块毡子迅速对压下去,飘出一小股淡烟,毡子拿开后,铁水就凝固在漏洞处,形成豌豆大小的疤痕。
这个技艺娴熟的补锅匠叫全德棣,祖籍湖南,今年已80高龄。他14岁开始师从学补锅手艺,跟随师父来到广西桂林市全州县挑着火炉走村串寨补锅。“日吃千家米,夜宿古庙亭”,全德棣感慨那个年代自己的补锅经历。他回忆哪物资匮乏的年代,农村家家户户烧饭都是用灶头和铁锅,通常都是补了又补,因此补锅的行当曾红极一时。当地曾经最红火的旧行当就是“一缝二补三打铁”,即缝衣服补锅打铁。全德棣老人就是靠补锅将2个儿子送上了大学。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,人们都改用电饭锅、高压锅,补锅这个行业就每况愈下日落西山,来补锅的人越来越少,会补锅手艺的人也越来越少,补锅这个行当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。 来补锅的人越来越少,全德棣老人收起补锅摊,跟儿子到南宁市安享晚年。但几十年的补锅生涯他总有一种割舍不下的情结。每年冬季,他总是回到全州县石塘镇他徒弟杜述荣的补锅摊点和他一起补锅。全德棣说,“自己身体还好,还能够为乡邻补锅,心里就会特别地踏实,而且每天还能和老朋友、顾客聊聊天,我非常开心,这比呆在家里享清福舒服多了。”(王滋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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